今年以来,能源价格持续上涨,传统化石能源价格的持续大幅波动凸显了能源转型期的挑战。稳定性应成为转型期能源选择的优先项。
在国际油价上涨之前,国际市场上煤炭、天然气等传统化石能源在2021年都已经历一轮暴涨。这些传统化石能源价格的上涨是绿色转型、极端天气以及经济复苏带动需求回升等多因素互动的结果。随着能源转型的推进,市场脆弱性已逐渐显现。
天然气正成为短缺的“新主角”。传统意义上的能源短缺主要是在石油领域,但2021年来能源短缺的关键是天然气。作为一种能源转型期重要的过渡能源,天然气的短缺不仅带动煤炭价格上涨,也使石油市场维持强势。天然气市场的供应弹性远逊于石油市场,同时天然气也缺乏较权威的价格,市场贸易更多依赖长期合同,周期较长。
新能源的连续性仍有待解决。除了地缘冲突等因素,欧洲能源危机的重要因素是激进的能源转型。此前欧洲着力发展风能、太阳能,装机容量大幅攀升,但2021年夏季以来,受气候变化影响,欧洲的风电供应明显下降,天然气需求大幅增加。
能源短缺波及面越来越广。业内人士认为,在美国页岩油气革命后,美国一度宣称实现能源独立,但2021年的能源短缺也让美国“受伤”,显示出量上的自给自足仍无法使美国“绝缘”于世界,全球市场再无能源“孤岛”,能源系统仍处于深度互联相互依赖的状态。
面对转型,全球能源治理明显失效。以石油市场为例,随着美国资本对页岩油气支持减弱,全球石油越来越依赖俄罗斯与沙特等在内的“欧佩克+”联盟,但这一组织成员难以协调立场,形成了“各方关注,但各方也无能无力”的状况。
在全球能源转型加快的背景下,我国推动能源的低碳化趋势不可逆转,但绿色能源中的风、光、水等资源发电的不稳定性和储能的高成本在一定时间内还将持续。我国需立足自身资源禀赋稳步推进能源转型,尤其应将稳定性作为转型期市场的底线。
政策如何把握实现碳中和目标与维护经济运行稳定间的平衡,是考验各国政府的重要命题。作为能源结构以煤炭为主的经济体,未来我国需要加快制定减碳的路线图和行动计划,稳步推进能源的低碳化、智能化,保障转型期能源资源和价格的可靠、可控和可负担。
加快发展新能源技术。正如专家认为,在碳达峰碳中和背景下,技术正在取代资源成为能源安全的基石,风、光、生物质、地热、热泵、分布式能源、高效的节能技术等都已是新能源的重要发展方向,技术创新将是未来能源行业至关重要的一环。
储能正成为新能源发展的“最后一公里”。加快储能技术研发、基础设施建设以及应用场景打造,是破除新能源发展瓶颈的关键。在发展潜力较大的氢能领域,氢能作为一种重要储能介质,目前在我国还处于产业化初始阶段,未来可以加快技术的突破和应用拓展,比如在西气东输管道中逐步提升掺氢比例,带动西部地区风、光电制氢产业发展,满足市场需求。
从更广视野、更深层面来看,我国亟须增强能源转型期话语权,积极参与全球能源治理。2020年中国风电、光伏新增装机1.19亿千瓦,基本接近全球能源转型“模范生”德国的可再生装机总规模,但国际市场上“能见度并不高”。因此,我国需要深度参与绿色能源治理体系建设,推动形成更加公平开放的低碳能源标准和市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