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分析公司IHS Markit的数据,从美国到日本,今年以来已有11家炼油厂表示打算关闭,其中3家炼油厂已经宣布部分停产,至少还有5家炼油厂即将停产。业内人士指出,疫情正在加速全球最富裕经济体的炼油厂关闭浪潮。从能源巨头荷兰皇家壳牌公司到澳大利亚燃料公司Ampol的许多公司都正在关闭或考虑关闭炼厂。这主要出于两方面因素考虑:一方面是燃料需求将下降;另一方面是亚洲和中东更新、更高效的炼厂带来了日益激烈的竞争。
炼厂寻求转型
据IHS Markit的数据,自疫情暴发以来,美国已有6家炼厂表示,它们计划关闭至少一部分设施。这些炼厂的业主正计划重新改造设施,用动物脂肪或植物油等原料生产生物燃料,押注绿色燃料市场。例如,马拉松石油公司去年春天关闭了两家炼油厂。该公司表示,疫情加剧了运营困难,目前正考虑将其中一家炼油厂用于生产可再生柴油。美国炼油商霍利(HollyFrontier)公司位于美国怀俄明州首府夏延( Cheyenne)的一座4.5万桶/日加工能力的炼油厂将关闭,改造成为一座生产可再生柴油的炼油厂,设计生产能力为1.3万桶/日。美国炼油商Phillips 66计划将其位于加州的设计加工能力为7.6万桶/日的罗德奥(Rodeo)炼油厂改造成大型可再生燃料工厂,设计产能为5.2万桶/日,用食用油、脂肪、油脂和大豆油等有机原料替代原油,生产可再生柴油、可再生汽油和航空燃料。
壳牌公司即将关闭位于新奥尔良附近24万桶/日的Convent炼油厂。壳牌在去年10月份表示,公司计划到2025年将其炼油厂数量从14个减少到6个。保留的这6个炼油厂将位于美国得克萨斯州的鹿园、路易斯安那州的诺科、荷兰的尼斯、新加坡的布孔岛、德国莱茵兰和加拿大的斯科特福德。壳牌公司首席执行官范伯登表示,这些炼油厂将与化工一体化,并越来越多地与生物燃料、氢燃料和合成燃料等低碳燃料一体化。壳牌发言人柯蒂斯·史密斯(Curtis Smith)表示,至于其他8个炼油厂,壳牌已经在剥离其中一些炼油厂的过程中,其他选项包括将它们转换为终端或关闭。其他8个炼油厂包括位于丹麦弗雷德里卡的炼油厂、美国华盛顿的Puget Sound炼油厂、美国阿拉巴马州的Mobile炼油厂、美国路易斯安那州的Convent炼油厂、加拿大安大略省萨尼亚炼油厂。
需求峰值下降
燃料需求减少是全球燃料生产能力从发达经济体转移的部分原因。发达经济体的燃料需求正处于长期下降状态。国际能源署(IEA)的数据显示,新冠疫情对炼油商已经造成了严重的影响,今年第三季度,炼油商将石油转化为燃料的利润降至10多年来的最低水平。全球正在经历的经济衰退反映出这种影响将是持久的。
在新冠肺炎疫情暴发前,IHS Markit预测,全球对成品油的需求将在本世纪30年代中期达到每天约9450万桶的峰值。现在,该公司认为,随着人们越来越多地在家工作,出行越来越少,成品油需求的峰值水平将减少至每天约9100万桶。IEA的数据显示,2020年和2021年,美国和日本等国将有超过170万桶/日的炼油能力已经消失或即将消失,而中国、印度和中东将新增超过220万桶/日的炼油能力。
澳炼厂关闭潮最明显
发达经济体炼油厂关闭浪潮在澳大利亚表现得最为明显。英国石油公司(BP)在澳大利亚的一家炼油厂将于今年关闭,另外两座炼油厂也正在接受可能关闭的审查。这引发了人们对能源供应的担忧。截至2018年,澳大利亚国内炼油能力只能满足40%的需求,该国的燃料需求越来越依赖进口。
澳大利亚燃料公司Ampol公司位于澳大利亚东海岸的利顿炼油厂自今年初以来亏损了1亿美元,导致管理层考虑永久关闭该炼油厂。英国石油公司(BP)位于澳大利亚西海岸的炼油厂规模较小、较老,尤其容易受到国外更新、规模更大炼油厂的竞争冲击。BP计划年初关闭这个有65年历史的燃料生产设施,然后将其改造为一个进口终端。IHS Markit主管罗伯·史密斯(Rob Smith)表示:“澳大利亚炼油厂当前面临的最大问题是进口燃料产品比本地生产的燃料产品更具竞争力。”与此同时,澳大利亚Viva能源集团公司和Ampol公司旗下的两家炼油厂正面临审查,最终可能关闭。
能源咨询公司伍德麦肯齐的研究主管苏森特·古普塔(Sushant Gupta)表示,澳大利亚政府可能需要大量投资,以使炼油厂具有竞争力,包括承诺以商定的价格购买一定数量的燃料。如果澳大利亚完全依赖燃料产品进口,面临的挑战是澳大利亚的燃料供应链将变得越来越长。